”荷花把东西硬塞到茉莉手里,“以后我嫁人,你自个儿来添妆奁,添多少我都不带往外推的!”
“娘,你快来听听这个不知羞的,这才什么时候,就开始算计我的添妆东西了。”茉莉伸手朝荷花的鼻尖儿上刮了一记,然后拆开包袱看里头的东西,取了一对儿银镯子给枣儿戴上,把那个金项圈又重新包好收了起来,“年纪小戴不得这些金玉的贵重东西,压了命就不好了,到是白白让大哥破费。”
“大哥这回也不知是怎么了,怕是只留下吃穿用度,剩下的都换了东西回家呢,光是首饰和银锞子就……”荷花凑上去跟茉莉轻轻地咬耳朵,姐妹两个咕咕哝哝地在一处说着悄悄话。
栓子也不知道从哪里野回来了,跑得满脑袋是汗,一头钻进屋道:“大姐,二姐,你们说啥咧?在家还咬耳朵,我也要听。”
方氏以为姊妹俩在说什么私房话,忙拎着扫帚疙瘩把栓子撵出来道:“赶紧扫扫身上的雪,你大姐身子娇贵,碰不得这些,你别带了寒气进屋。”
栓子吐了吐舌头,脚下往外走了,但还是扭头回去丢了个消息道:“二哥说,朝廷明年要开恩科,他要去考进士咧!”
荷花听了这话眼睛就是一亮,忙问:“你二哥人呢?”
“在大姑家跟大姑父说这事儿咧,我听了个信儿就先跑回来了。”栓子说着就被方氏拎着出去扫雪烤火。
“博宁年纪太小,中了秀才都是我意料之外的,这么快再去考举人……”荷花欢喜过后就开始忧心,博宁学习再好,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茉莉倒是没往深处想地说:“又不是要往京城千山万水地去考,不过是在省府,又用不得几个钱儿,他喜欢就让他去考呗,不行等下次再来。”
“博宁自小读书就好,在学堂里没人比得过他,先生也总是夸奖,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还是头一名,我是怕他兴致勃勃地去考,若是考不过太受打击。”荷花叹了口气道。
“你就是爱咸吃萝卜淡操心!”茉莉压根儿就没理会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