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撑起的伞帽,弯着身子似乎在试探着外面的环境,能不能让舒展开身躯。
荷花蹲在地上瞧着那一朵朵的小蘑菇,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似的,生怕呼吸太用力了都会惊到它们,这会儿在她眼里,这块木头简直就是个宝贝,她翼翼地伸手在蘑菇的根部摸了摸,看来良子早晨是浇过水的,灶间也压着火,屋里虽说不算很暖和,但也不让人觉得冷。
她正在这儿瞅着蘑菇发呆,就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吹,回头见良子推门进屋,便笑着道良子哥,你了,我正瞧你的蘑菇呢,虽然上回你就拿了蘑菇,可当真瞧见大冷天儿的长蘑菇,还是让人觉得稀罕。”
良子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对荷花只是勉强笑了笑,回身关上屋门身子就瘫软在地上。
“良子哥,咋了?”荷花忙上去查看。
祝永鑫也从屋里,见良子的腿上老大的一条血口子,这会儿血也不知是凝固了还是冻住了,连带着裤子都贴在皮肉上,让人瞧见就觉得心惊胆战的。
荷花惊呼道天啊,这是咋弄的,爹,你赶紧把良子哥搭到炕上去,这、这得叫郎中来瞧瞧吧?无不少字”
良子连连的摆手,费力地指着炕琴右边的抽屉,示意荷花去打开。
荷花拉开抽屉一看里头是干净的白布和伤药,忍不住皱眉道平时家里还备着这,一瞧就是经常受伤的是不是?”但是这会儿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荷花先把伤药和白布都拿出来放着,找了把剪子让祝永鑫帮良子把裤腿剪开,去灶间烧了开水,等到摸着不烫手了,便用干净的手巾蘸着热水,把凝住的血迹都敷软,慢慢地擦拭干净,伤口里头还蘸着些草根和泥土,荷花也咬着牙不去看他疼得扭曲的面孔,一点点地帮他冲洗干净,最后才敷了药又用白布一圈圈的缠好。
等都弄完之后,荷花和良子都是一身的大汗,一个是紧张的另一个是疼得。荷花出门泼了脏水,换了干净的温水进来,让祝永鑫帮良子擦身换衣裳,则避出去,到灶间看看都有,却瞧着连米都是不多,幸好方氏给带了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