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脱下来整件洗洗算了。”
两个人折腾半晌总算是把衣裳洗好了,挂在院里太阳地儿底下晾着,齐锦棠穿着身儿雪白的里衣就钻进草棚躺下看着外头明晃晃的太阳道:“你应该在园里挪几株山上的野葡萄回来,到时候夏天的时候躺在下面乘凉多舒坦。”
“那山里的东西哪里有那么容易挪地方的。”荷花听着主意不错,不过就是有些个不切合实际了,“我上回从山上挖了甸枣枝,回家之后也还是没能养活。”
“听说葡萄那东西容易养活,等我寻到法再来跟你说,反正今年也是用不上的。”齐锦棠见衣衫干得差不多了,就赶紧穿戴好了道,“我出来大半日了,家里怕是都开始担心了,”
晚上博荣和博宁回家听了白天的事儿,也是气得不轻,尤其是博宁更是不依不饶地问:“那后来呢,咋处置的?”
“还能怎么处置,咱们是在村里,可不是官老爷的衙门里,难道还真能把人杖责了还是怎么样不成?”荷花一边收拾饭桌一边道。
“我就是觉得这口气出不来似的。”博宁满脸不乐意地说,“他赵家有什么本事啊?不就是因为有几个臭钱就欺负人,当真是让人心里堵得慌!”
荷花闻言放下手里的盘,拉着博宁坐下道:“你当我就心里头喜欢这样不成?可赵老三是赵庄赶出来的人,咱们若是不依不饶地闹到赵庄,九成九要被人说是诬告、陷害、讹钱……”
“那……那就这样了?”博宁满脸的忿忿。
“我前两日在村里碰见你们先生,听说你最近念书越发的惫懒起来,可有这回事?”荷花忽然转变了话题。
“我……我不过就是天热有些倦罢了!”博宁见荷花问起功课,忙转移话题,免得又是被好一顿唠叨。
“今个儿知道遇见这种事心里难受了,那你可知道,你以后若是能有大出息,到那出人头地的时候,自然就少了踩你辱你的人!”荷花拉着博宁道,“要记得,好生念书做官,才是你不受人欺负的根本,而不是你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