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方氏追过来朝荷花身上拍打了几下骂道,“这么说话大仙是会生气的,赶紧啐几口给大仙儿赔罪。”
“哎呀,娘,咱家的小鸡都要被黄皮子叼走了,你咋还抱着那些个迷信的东西不放。”荷花没当回事儿地甩开她的手,自个儿去找祝永鑫商量对策,最后在鸡舍外头的杖子根下放了几只老鼠夹子,又下了些拌了毒药的香油面饵。
方氏在家里念叨了一晚上,见那爷俩都不听自己的,只好去杖子根儿下烧了些纸张元宝,念叨了几句让大仙千万莫来的话,就也搁在一旁没有再理。
之后的几天果然都安静得没有什么动静,方氏觉得是自个儿的烧纸起了作用,很是得意地对荷花道:“你这小丫头,就算认字多,这些个乡里的俗令,你还差得远呢”
荷花自然不信是因为烧纸的缘故,不过觉得黄皮子是件大好事,自然也就不会跟方氏掰扯,只冲她做个鬼脸撒撒娇地混了过去。
当天晚上,荷花睡着半截儿就觉得听到外面有东西挠杖子的声音,那声音清楚得就像是在自家屋里似的,她急得想要起身儿叫着祝永鑫出去看看,是不是有黄皮子被夹住了,但是却无论如何都起不来身儿,明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但是就听着那爪子抓木板的声音越发的响了起来,最后更是近得像是在自己的耳边,她急得手里四处地抓挠,但是却什么都抓不住,好像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跟自己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她张嘴也叫不出来,最后只觉得那抓木板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忽地搭在了自己的脸上。
荷花拼命地提醒自己这是在做梦,但是那爪子软软的肉垫儿,坚硬的爪尖,还有周围的绒毛,就那么真切地贴在自己的脸上,似乎还像方氏平时亲昵时候地抚摸了几下,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后背一阵阵地发凉,脑门子上全是冷汗,可偏生就是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而那爪子也顺着脸颊开始往脖颈处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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