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天,眼看着外面已变得漆黑,便准备睡觉。五个女人睡在殿堂里,而男人们则守在殿外,陈四他们还在殿堂门口烧了一堆火,派两个人轮流守夜。
“叶姑娘,您睡这个帐蓬;秋月,你睡这个。”樱嬷嬷指着两个睡袋道,又笑着解释,“我们的帐蓬都是自己用过了的,只有你们这两个是新的。”
“没有关系,睡哪里都一样。”叶琢道。
确实,睡哪里都一样。
这屋子里五个帐蓬,中间那一个是顾尘的,其余的四个则围绕在顾尘的四周。叶琢那一个靠着里面,算是最安全的。如果要说不好,那就是它的一侧,正靠着那张供奉神灵的桌脚。不过叶琢是亲眼看着阿媛将那石桌和塑像用布子抹得干干净净的,并不怕里面有蛇虫之类的东西钻出来。
“睡吧。”顾尘首先钻进了自己那个帐蓬。
叶琢见秋月看着自己,知道她要等自己安顿好之后才会安歇,便也钻了进去,将帐蓬的门系好,然后脱了外衣,钻进了睡袋。这睡袋里絮着的全是棉花,薄厚正好,还散发着淡淡的太阳的味道。叶琢躺到里面,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坐了一天的马车,还被聂微月追赶着在车厢里撞来撞去,她的骨头都快要蒮芰恕4耸碧上吕矗透芯跷薇鹊氖娣?
秋月和樱嬷嬷、阿媛见顾尘和叶琢歇下,也陆续钻进了自己的帐蓬里,睡了下来。
屋子里一片安静,透过结实的蓝布,依稀能看到门外火堆的亮光,听到阮七他们低低的说话声。叶琢正要闭上眼睛,却忽然觉得心底里涌上一种熟悉的感觉来。这种感觉,正是她赌石时摸到玉料时,那种奇妙的悸动。只是这感觉比较弱,倒跟她在杜浩然院子里学习赌矿时,走到两堆原石之间的感觉一样。不过这感觉虽弱,却极为美妙,比她在摸到玻璃种玉料时的感觉还要好。
叶琢睁开了眼。
难道,这地底下埋藏着玉矿,还是极好的玉矿,而且这矿极浅,能让她这半桶水的赌矿师感觉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