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厚非——他不就是因为琅玥馆给的工钱高,才反悔的吗?所以听得这话,点点头道:“好,我跟他们说说。”然后站了起来,对叶予期道:“家里还有事,我就不多留了。只是对不住您叶老板,我给你赔个不是。”说着,便深深作了个揖。╔ ╗
“黄师傅言重了,快不要多礼。你的选择,我能理解。”叶予期笑道,“马上就得吃饭了,吃过饭再走吧。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黄师傅不用心里有想法,留在这里跟我和琢儿他舅舅喝两盅?”
“不了不了,真是家中有事,告辞了!”黄师傅自然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喝酒,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秋月,送送黄师傅。”叶予期叫道。自己也走了几步,将黄师傅送到厅堂门口。
“是。”秋月赶紧跟上去,给黄师傅开门。
“你怎么这么说话?你这么做,光考虑金钱不考虑人情,两边的情份都让你抹掉了。你让方景以后如何自处?”屋里坐着的郑鹏举低声埋怨刘氏。
刘氏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不高兴地道:“考虑钱有什么不对?不常说在商言商吗?方景都已出师了,总不能一直白给他师傅做事吧?而叶家这里,他可是东家,雇工跟东家不提钱,难道还讲情份啊?他要只讲情份,叫你白干活不给钱,你干不干?”
郑鹏举看叶予期已转身过来,叹了一口气,便不说话了。╔ ╗倒是见大儿子望了叶琢一眼,样子似乎有些失落和沮丧,他不由得心头一动。不过想想叶家只过继了叶琢这么一个孙女,以后想来是要招婿的,他又暗自摇了摇头,把这念头打消了。为了妹妹,让自己儿子入赘,他可做不到这么大方。
既如此,要不,就让方景去琅玥馆?
因为黄师傅这事,这一顿饭便吃得不大欢畅。叶予期想着明日作坊开张,却一个玉雕师还定不下来,只恨不得现在立刻起身去寻找玉雕师,待客便有些心不在焉;而郑方景想着这么一来,自己无论留不留在玉琢坊,都不大对不得起叶家,也不知道表妹对自己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