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明菲已然要败,龚远和见她皱眉沉思的样子,笑道:“果然是睡多了,人变笨了,今日若是输了,你可欠着我一件事。”
明菲嘴硬地道:“还没到最后,你怎知我就一定要输。”
龚远和但笑不语。
锦云立在帘下道:“大爷,薛总管有事要禀。”
“我去去就来。”龚远和放下手的白子,起身出了帘外,明菲趁机将他的棋子挪动了几颗,然后正襟危坐,佯作沉思状。
片刻后,龚远和掀帘进来,低声道:“已经走了。”
“哦。”明菲应了一声,起身替他将茶续满:“等爹爹回来后,你打算告诉他吗?”
“不打算,让他自己去想吧。你想好没有?”龚远和拈起一颗棋子,眼尖地现,自己的棋子已经被人挪过,不由皱起眉头看向明菲。
明菲无辜地眨着眼睛道:“看我做什么?我还没想好。”然后假装无奈地落下一子,“暂且就这样吧。”
龚远和明知她耍赖,也懒得揭穿她,顺着她的意,由得她去。不多时,明菲眼睛一亮,笑道:“咦,我竟然走活了?看吧,我就说,不到最后,你不能断言说我一定就输了……”
话未说完,就见龚远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由脸微微一红,又羞又恼,扬起拳头去捶他:“你这个坏蛋!”
龚远和捏住她的拳头,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你可真是不讲理,让你输,你生气,让你赢,又要挨打,你到底要为夫怎样才肯满意?”
明菲只是不依:“我不管,你就是个坏蛋!总之都是你的错!你故意看我笑话。”“笑!我叫你笑!你还笑!”
龚远和憋笑憋得脸通红,捂着肚子,气喘吁吁地道:“其实我不是笑你,我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恍然大悟,情由心生,所以不自禁地笑了。”
虽然知道他嘴里定然没有好话,明菲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想明白了什么事?”
“我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老道长会那样喜欢你。原来你们是同道人,都是悔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