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了江城建造的像巨大阶梯一般的朝天码头。下了船,可她却并没有看到来接她的那位同学。她东张西望,却感觉到在不远处有凌厉的目光在窥视着她。她想看清究竟是什么人在暗处偷窥,可她在出码头的人潮中根本没办法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人。她只有随波逐流地出了码头,在人生地不熟的空地中手提衣箱,满目困惑。
总有不怀好意的烂仔泼皮上前搭讪,秦青丝只有快步离开,可那窥视的感觉却犹如芒刺在背,始终如附骨之蛆般紧盯着她。
在下船前,她就听说了在这江城,鱼龙混杂,遍地皆是无赖地痞拆白党人,她的心凄惶地一跳,像是针扎了一般。她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又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埋着头在码头附近的小巷里乱窜着。
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细微,但却坚持。她回过头来,没看到人。当她继续向前走时,那脚步声又出现了。
她想呼救,可小巷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着急,想要钻出小巷,只要看见一个人她也可以减轻心里的恐惧。可她越这么想,钻进的小巷就越是偏僻。
小巷越来越狭窄,也越来越安静。除了自己的脚步和身后不知是谁的脚步,唯一可以听到的就是她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
清晰,响亮,急促。
终于,她埋着头走进了一条死胡同。看到残缺的一堵墙,她绝望了,最后她决定干脆转过身来,她想看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直在暗中跟随着她。
可还没来得及真正转身过来,她只看到了一张白色的绣花手帕,朝着她的面孔扑了过来。当她嗅到一股淡淡的酸酸又涩涩的味道,瞬间,她就觉得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
在她昏迷之前,她只记得几根很精致,细若青葱的手指,还有绣花手帕上绣着一只正吐丝的春蚕。
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趟在一间幽暗的房间里,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一旁,还莫名其妙地说自己的名字不是秦青丝,而是一个叫周樱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