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婷针灸,她背上几处穴位已经扎了银针,得气后的银针在轻微的跳动。
“来了。”君兰舟并未抬头,手上动作不停,随意的问。
韩肃脱了大氅随手搭在插屏上,也拿了把交杌坐在君兰舟对面,挨着阮筠婷:“她怎么了?”
君兰舟仍旧没抬头,道:“我扎了她的昏睡穴,免得她难受。”
韩肃闻言,担忧的望着趴在暖炕上呼吸轻浅的像只小猫的阮筠婷。
“还是上次的病?”他所指的,是死而复生的那件事。
君兰舟将最后一针扎好,得气后抬起头,笑了一下:“不是,她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今日回徐家去吃了些油腻的,回来的路上就不舒坦。”
韩肃虽然早已有猜测,可这话从君兰舟口中说出入了他的耳,带给他的震撼仍旧不小。他觉得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愣愣的看了阮筠婷片刻,愠怒之气慢慢积累。
“你们还未成婚。”他严肃的以兄长的口吻道:“如何能做这等事,你也太不小心,怎么能让她未婚先孕!”
君兰舟长眉高挑,笑着道:“若是没有你从中作梗,现在婷儿已经嫁给我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我只需好生照顾她的胎就行了。”
韩肃仍旧平静,但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君兰舟。
再也没有什么事,会比得知阮筠婷已经是君兰舟的人了这个事实更让他恼火。就好像他珍藏了多年的美酒,一直舍不得喝,偶然打开酒窖,却发现被偷儿喝了个精光的感觉。
君兰舟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便为阮筠婷拔掉银针,叹道:“你是我的兄长,是我在这世上除了婷儿外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你我走到必须势不两立的地步。我不同你争江山,你也莫在同我争婷儿,可好?”
韩肃闻言怒极反笑:“你不同我争江山?”说的仿佛是他让给他一样,如今他已经站在这个位置,哪里还能听得君兰舟说这种话,傲然一笑,“你若要争,放手一试就是。”言下之意,即便争夺,君兰舟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