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垂下的长睫和因被抓到而尴尬抿起的樱唇。
阮筠婷抬眸,见君兰舟目光变的幽暗深邃,竟手脚麻利的将绸裤又脱了。
她别开眼,紧张的抓紧了被子往暖炕里头缩:“你,你别,我累了。”
“放心,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
他的手又开始在她身上制造新一波的攻势,有了方才那次,她的身子变的敏感,他很容易滑了进去,纵情的放纵着。
事毕,阮筠婷早已经疲累不堪,全身酸软,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迷糊之间他用温水帮她擦身,又拿了他的中衣给她穿,她虽隐约知道,却渐渐陷入昏睡,只有软巾沾着温水碰触到她红肿之处,才略微清醒了一些,随即又深沉睡下。在梦中,她仿佛感觉到君兰舟将他搂进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腹良久,又说了许多话。
说了什么她已经无力去听,连在梦里,她都在怪君兰舟登徒子,折腾的她浑身酸疼,比从前在审奏院推奏折的时候还累。
次日张开眼时,天光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糊着明纸的格扇照射进来,将屋内一应陈设映的分明。阮筠婷有片刻晃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渐渐浓郁起来的药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想起昨夜与君兰舟的缠绵,阮筠婷脸上发热,想起身喝水,刚一动,就疼的“嘶”了一声,温热粘稠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阮筠婷愣了一下。昨夜他们好像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她会不会怀孕?她现在的身体孕育一个新生命,会不会太冒险?
阮筠婷拥着被子胡思乱想。
格扇被推开,君兰舟端着一个青瓷的小碗走了进来,见阮筠婷穿着大了许多的白色中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头发乱糟糟的呆坐着。禁不住满心幸福。她如此慵懒随意的一面,只有他看得到。
“婷儿,醒了?”
阮筠婷回过神,见他神清气爽,像是餍足矫健的小豹子,连走路都带着朝气和力量,就觉得当真太不公平,“嗯”了一声,拥着被子道:“红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