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才出现在梁城南郊八十里外的延平山上。丧礼办的在隆重,哭声在悲怆。仿佛都与君兰舟无关了。
他身上穿的还是阮筠婷走的那日的那件袍子,上面都是阮筠婷的血。头发花白凌乱,满脸灰尘胡茬,落魄的像个叫花子。
看到他这副模样,好容易止住眼泪的君召英捶了他一拳:“兰舟,你这样就来,阮妹妹看了定会伤心。”
君兰舟仿佛听不见似的,缓缓上前,腿一软,跌坐在墓前,望着墓碑上阮氏两个字发呆,而后慢慢将额头贴了上去。闭着眼,就好似从前他们头挨着头那般。
往往,哭不出来的悲伤才是最难过的。
才刚二十岁的人,就已经花白了头发。这是最有力的证明。
姬澄碧看的:“兰舟,你需要休息了。”
君兰舟摇头不语。
“兰舟,师门还要靠你发扬光大。”
君兰舟依旧摇头,仿佛是个没灵魂的木偶。
姬澄碧怒极,道:“你若真疼她,就振作起来,做你该做的事,在这里死不死活不活的,是要给她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