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婵娟和红豆不敢怠慢,一个放好绢灯,挑亮烛火,一个裁好宣纸平铺在阮筠婷面前。
阮筠婷拿起毛笔·站起身来似泄愤一般奋笔疾书,字体潦草,但每一笔都透着力道和气势:“父王,承蒙您爱护之意,女儿感激不尽,然我与兰舟情投意合,我已决定与他生死相许。昭阳公主之事,还请父王再行定夺·否则女儿唯有一死而已!”
写罢,阮筠婷随手扔下墨汁干涸分叉的毛笔,吹干了墨迹再检查一遍·才装入信封写好信皮,名人快马加鞭送到端亲王手上。
婵娟和红豆见阮筠婷今日如此不痛快,知道必然发生了大事。否则从前在徐家时,再困难的时候都曾经有过,如何见过阮筠婷如此气愤了,八成是君大人惹了郡主?婵娟和红豆只敢在心中猜测,面上丝毫不敢有所表露。
次日清晨,宫中果真来人传旨,皇上关怀体恤端阳郡主,请她以及义兄君大人一同入宫去·与皇室一族一同过年。
阮筠婷笑着谢过传旨的公公,随即叫了婵娟过来,“去给老太太捎去口信,就说我和君大人都受邀入宫去,就不去老太太那儿了,提前祝老太太增福添寿·也顺道给太太、姑娘和各位爷们代好。”
“是,奴婢这就去。”
“记得将礼单交给韩妈妈。”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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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晚洋红色牡丹纹大氅,头戴三凤朝阳发冠,与皇帝一同走进大殿时,装饰华贵喜庆的大殿中立即安静下来,所有到场亲族皆起身行礼,山呼万岁。
徐向晚虽说是跟在皇帝身后,却也体会到一种君临天下的快感,腰不自觉的挺的笔直,下巴高高扬起。她一身装束华贵艳丽,加之美艳无双的容貌,整个人当真艳若骄阳,令人不敢逼视。
阮筠婷望着这样的徐向晚,当真觉得她的模样在适合做皇后不过了。怕是君王身边,也只配有这样的女子与之比肩。
徐向晚似乎察觉到有人的注视,眼神凌厉的看过来,但见到是阮筠婷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