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筠婷看了看韩肃的背影,这才道:“我有事跟你说,你现在可有空闲?”
“有,咱们到那边去说。”
戴明很是欢喜,今日一整天都在为了土地改革的事绞尽脑汁,可看到她主动来找他,他的欢喜足以弥补一切疲惫。
阮筠婷脑子里都是土地改革有可能造成的弊端,也并没有多注意戴明的反应,到了一旁无人之处,直接将今日军事科讨论土地问题的事情与戴明说了,最后道:“之浅,土地改革虽然是一桩对百姓有益,对大梁国也绝无坏处的事,但是朝堂势力盘根错节,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那些世家公子难道不知道土地问题的弊端吗?他们都是能进得了大学部的精英啊,可是他们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赞同改革,着说明什么?这说明,在现时触碰到多数人的利益之时,他们绝对会将自己放在首位。”
“好了,婷儿,你要说的我已经明白了。”戴明原本心情极好,阮筠婷的一番话,让他觉得她虽然聪明机智,但终究不过是寻常女子,也有胆小惧怕和妇人之见。
阮筠婷见她的话他完全没有听进去,有些焦急的道:“我知道你与伯父都是忠心耿耿的良臣,但这件事并非你父子二人牵头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你回去一定要与伯父从长计议,历史上因为变法失败而死于非命的人也是有的,朝堂上的事,出头鸟做不得,不可激进啊。”
虽然戴明不赞同阮筠婷的想法,可是她眼神中的关切和语气里的焦急都是掩盖不住的,戴明笑的很是开怀,语气虽然温柔,并没再反驳她,话语中的敷衍也并未掩饰:“我知道了,我会与父亲商议。”
阮筠婷突然觉得很是无奈,她该说的话说了,该给的建议也给了,戴明听与不听,都是他自己的问题。更何况她对大梁国的朝堂也并不是很了解,兴许她的想法是错的。
“罢了,你能与伯父商议就好。我稍后要与萧先生一同去看琴,然后就回府了。”
戴明闻言微笑着道:“外头天寒,早些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