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二表哥商议一下。”
古代的女子,对于自己的婚事又哪里有置喙的权利?阮筠婷此刻的命运,相当于握在了别人手中。可她全然没有办法为自己做主。
只能乖乖叩头,起身,默默离开松龄堂。
这一夜。阮筠婷失眠了。半夜里水秋心似狸猫一般轻盈的到了阮筠婷屋里,阮筠婷却心乱如麻,不想与人说话,只是闭上眼装睡,水秋心也只是如往常那般,在床畔看了她半晌,然后帮她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
她到底该如何才能躲得开吕文山呢?
“阮姑娘,今日你心不在焉,琴音散了。”竹园,萧北舒斜靠着青竹子制作而成的摇椅。手上拿着白瓷的小酒中。滋儿的喝了一口。
君兰舟闻言放下酒壶,回头看着阮筠婷。
他们三人此刻所在的。是奉贤书院中萧北舒的住处的后园,景致是极好的,尤其是如今细雨霏霏,他们三人在竹林之中的茅草亭里,四周还有草席悬挂遮挡斜风细雨。听着沙沙的雨声,闻着清新的空气,品茗抚琴。寒冷秋意似乎都被晕染散开了。
可阮筠婷今日并不如往常那般自然。
“对不住,要不还是兰舟来吧。”阮筠婷起身到了萧北舒身旁坐下,自行拿了酒盅给自己斟了一盅,仰头一饮而尽。
萧北舒与君兰舟对视一眼,都有些傻眼。他们从未看过阮筠婷有如此不控制自己的时候,从前他们三人也曾经一同抚琴品茗品酒,每次给她斟酒,她都婉然拒绝了。她说她是女子,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君兰舟蹙眉,“阮姑娘,发生什么事?”
萧北舒也坐直了身子,似乎打趣的道:“怎么,你难道不需要清醒的头脑了?”
“太清醒有什么好?”阮筠婷眯着眼。无奈的自嘲,“我这样的人,只不过是心底里图一快活自由罢了,可真正遇到事,不是还要依靠着家里?不论什么东西,都不曾真正属于我。若是有人不欢喜了,给予我的就可以随时收回,更不需提终身大事,所有的事情,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