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三太太那样子,似是来者不善。”
阮筠婷蹙着眉头,才刚着人来送了珠串,还没过去两个时辰,人便亲自来了,而且显然不带和善之气。三太太到底在想什么?
穿了件交领的绸衫,配以雪白长裙,半干长发披垂脑后,阮筠婷带着红豆和婵娟到了正屋,恰好听见韩斌家的在回话:
“……是以老奴觉着此事不妥,三太太可回过老太太了?”
三太太端坐圈椅之上,涂了鲜红蔻丹的手指一下下轻叩桌面,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不规则响声,唇畔一挑,傲慢的道:“韩妈妈莫不是老糊涂了?我的屋里丢了东西,我在自个儿的府里找一找,还有必要回了老太太?”长眉倏然皱起,左手啪的一声拍在桌面:“韩妈妈未免也太不将我放在眼里,我敬重妈妈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儿了,如今你却自以为一个妈妈的身份,能压得过太太?!”
这话说的恁重!
韩斌家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忙跪下,口称不敢。
阮筠婷看不下去,快步进屋,面上挂着如常笑容,语气也很轻快,只是内容直戳三太太心尖儿。
“三太太这是做什么?韩妈妈好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多少也要顾全老太太的脸面不是?”说着扶起韩斌家的,转回身又道:“若我没听错,三太太才刚是说您丢了东西?”
三太太没好气的看着阮筠婷,恨意已经丝毫不掩,“没错。”
“敢问三太太丢了什么东西?为何找到我的静思原来了。别的房都去寻过了吗?”
似想不到阮筠婷会这样问,三太太有些恼怒的道:“旁的房我去不去与你何干?今日我就先从静思园开始,挨着院子的找,定要将我丢的那个物件找到不可!”
“原来如此,是先从静思园开刀啊。”阮筠婷慢条斯理的说着,心中对前世生母已经极其失望。不仅做事鲁莽张扬,连恶意都丝毫不掩藏,这样的人能在深宅中生存这么久,也真是上天照顾她。
“开刀”二字说的过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