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前你就不能奈我何,如今又能怎样!黑衣人浑不在意。
橙阳炎一瞬间涨大,仰头清唳着,如水般的波纹从头部向全身荡去,然后火焰铸成的身体就一点点真实起来。
真实的,有血有肉的真实,橙阳炎轻蔑地看了一眼那化作雾气飘渺难辨的黑衣人,煽动翅膀,便极为轻盈地瞬间冲进那雾气之中。
我就……是让你们……同归于尽!
黑衣人心中的愤懑和得意,还不曾抒发个彻底,就彻底化作湮粉。
石荇冷冷地看了那瞬间被湮灭的黑衣人,脚步一顿,身体一颤,随后继续坚定地走向前。
一步,一步,踩在怪树身上,满是沉重,挺直的背影含着一股沉重之感,却带着一股莫大的执着和决意。
滴答!滴答!血液仿佛蜿蜒小溪一般顺着内衫滑落,淌在布满了沟壑的怪树上,隐隐泛着一股灼热之气。
橙阳炎身形一顿,原本恍若真实的身体陡然间消散开来,化作一团团忽明忽暗得火焰,失去了先前浓烈的光彩,只是无力地浮在空中,缓缓地,缓缓地,汇在一起。
啪!
将最后一块引雷石深深拍进怪树树干的顶端,混合着血液渗了进去,石荇仰起脑袋,望着头顶模糊不清的夜空。
她站在树冠的最顶端,直挺挺的站着,尽管身体里的血脉沸腾着,左冲右撞,她却没有一丝动弹。
脚下一团雷云氤氲浮动着,挡住了下方不断蔓延出来的黑光。也将怪树的震颤狠狠镇压,不能动弹半分。不管怪树调动起再多的黑光,都仿佛蝼蚁妄图撼动大山一般,被雷团镇压在脚下,只能匍匐着。挣扎着,却丝毫没有作用!
似乎极为困难一般,石荇手臂缓缓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枚信号弹,手臂颤了颤,无力地垂下,濡湿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下。将信号弹染得通红。
她使劲咬了一下舌尖,满口血腥气溢出,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漫向脑海。
感觉似乎多出了点力气,石荇勉力调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