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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激动、兴奋的众修士纷纷站了起来，石荇收敛气息，隐在众人之中，毫不起眼。
“水长老！”周围侯在一旁的医仙谷弟子纷纷行礼。
手掩在衣袖之中，微微沁出了些许冷汗，石荇完全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堪称恐怖的猜测。
这位被称为是天纵之才的水长老，四十岁已然结丹中期，现在是高级炼丹师和高级培植师，只差一步就可以一步登天，迈入宗师之列。
听这些人的口气，似乎他已经半只脚已经迈进了宗师的门槛里。
这即便在天一宗，也是极为少见的，此人如果确实有真才实学的话，那便真是大才。
只不过，石荇眼神幽暗，他身上那股与黑雾如出一辙的气息可不是作假的，她可以无比清晰的感受到。
而石荇发现上次在星元城遇到的那一黑雾，和此时水长老身上附着的气息，都要比她在流光秘境之中遇到的那一个强大浓郁许多。
那股弥漫着阴暗、诡异、死寂的气息，在这位水长老的身体里缠绕着，纠结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扩散着，被她的木灵力清晰的捕捉到。
石荇甚至不用去刻意感受，就可以通过木灵力来捕捉到那股气息的动静。
而属于水长老自己的气息，则是荡然无存，被这股隐隐有些阴冷的气息全然取代，石荇甚至尽力去感受，一点也不曾感受到。
而这种情况，也让石荇从心底发凉。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气息，从神魂弥漫到肉体，而后显露出来。就如石荇，她虽然用容颜改变了容貌，体型也发生了改变，但是气息却是始终伪装不了的。
当一个人的气息再也不显露的时候，除了可能使用手段将气息隐匿之外。便是此人已然身死，这世间，彻底失去了属于这个人独有的气息。
那么，明明水长老还活着。属于他的气息却是换了别种，这代表着什么。石荇眼中幽芒闪过，代表着此时的水长老，只剩下了一副躯壳，而他的神魂已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