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的离开众人,独自向一处漆黑的院落走去。
虽然没有攀爬的钩锁,悄无声息的跟踪一个人,对聂小川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这里应该是给侍卫居住的地方,都大半夜了,还噪杂声不断,那人骂骂咧咧的踹开最中间的一间屋门,似乎撞到什么,响起碰撞声,接着是几声咒骂,屋子里灯亮了起来。
“吃!”那人不耐烦的呼喝着,“我倒是好命竟然能伺候你这个白袍营的人!想当初,只怕看都没资格看你们一眼!”
聂小川心内激动起来,她知道原先跟随使团的正是护卫营,因为隶属于号称白袍将军的独孤七郎,便被称为白袍营,在北齐军中可是一枝独秀,威风凛凛的队伍。
聂小川抬手拔出一枝飞针,悄悄掀开窗户,看到屋内两张草席上各躺着一人,其中一个正将被子往身上盖,嘴里依旧骂骂咧咧,而另一人蒙着头看上去睡着一般。
聂小川一摆手,银针带风而去,刺灭桌子上的烛火,随即将窗户拉开。
那人咦了声,骂道:“真是废物,连窗都关不好!”说着光着身子走过来,刚一伸手,被聂小川双手用力暗压后颈,晕过去。
聂小川一步跨到屋角蒙头的人身前,掀开被子,将匕首压在他的脖子上,压着声音道:“别动,想活命就听话。”
那人身形大动,似是受了惊吓,聂小川将匕首一逼,刺破他的肌肤,警告他安静些。
那人丝毫不怕,拼命的翻身过来,呜咽道:“小川,是你吗?”
这声音赫然就是李君!聂小川手一松,匕首掉下来,一把抱住他,屋内响起李君压抑的哭声。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聂小川扶他坐好,屋内黑暗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闻得身上刺鼻的酸臭,突地想起方才那人说什么残废,心里有些慌神,“到底出什事了?怎么人都换了?”
李君只是低声呜咽着,聂小川摸着他的身子,发觉瘦的只剩下骨头了,忙去握他的手,一面道:“此地危险,长话短说。”
触手却是棉布,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