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样,日日穿着丝绸衣裳、身上戴着金首饰,每天什么活都不用干,家里还有几个小丫头和婆子使唤着。
之后,已经到了娶亲年纪的两个哥哥为了筹钱给娘治眼睛和娶媳妇,除了种地之外什么都不会、只有一把子力气的大哥就去了离家有几十里地远的运河码头那儿做短工,日日天不亮就起身,到了晚上天都黑透了才回家,每天都要扛上数千斤的包袱,才能挣上十个大钱。
而一向颇为机灵、幼年时又跟着村里的先生识过几个字的二哥就去了镇上的药店做了伙计,每天勤勤恳恳的搬药材、晒药材,还要给掌柜的洗衣做饭、打水洗脚,却因为识得字少、什么都不懂,所以只能给学徒们打打下手,因此一个月才得了二十个大钱。
再后来,苏州城里的人牙子来了他们村子上买人,说是大户人家里的丫鬟这次时疫也死了不少,所以就要从庄子上买上一批补进去。
她那个时候就知道机会终于来了,只有进了那些高门大院里做丫鬟,她才有机会成为人上人!
就像小时候她偷偷的和妹妹一起跑去村头的王家,从人群里扒着看一眼那个在苏州城的富商家里做丫鬟、如今回家看望她老子娘的王二姐。
王二姐一身都是明晃晃的,上面穿的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大红色绣花的丝绸小袄,下面系的是一条看起来闪闪发光、走起路来上面的蝴蝶像是都要飞起来的丁香色绣百蝶图的画绢百褶裙,头上戴的是一对镶着珍珠的金簪子。
她听到里正的婆娘和别人说,王二姐这一身穿的用的要值上二两银子呢!
二两银子!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一石米的价钱是两钱,他们家每年卖了地里产的粮食才能得到几百钱,就这,都已经够一大家子人花上一年还能剩上几十钱!
王二姐姿态优美的站在那里,眼里似乎有些鄙视的看着村子里的人。旁边的王家婶子满脸笑容的招呼着他们这些小孩子去吃王二姐从城里带回来的糕点糖饼。
她使出了全身的劲儿、挤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