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鞋、身上沾了不少碎缎子不好起身。”
陈嬷嬷也笑道:“嗐,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咱们一般都是伺候主子们的奴才,谁又比谁高贵着呢?哪里用得着你起身来迎我!”一面笑着和赵姨娘问好道:“姨娘又在做鞋呢!怎么不见冯姐姐?”
她口中的“冯姐姐”说的是赵姨娘房里的粗使婆子冯婆子,因着两人年岁相差不大,且陈嬷嬷也经常来找赵姨娘,所以就和这个赵姨娘的心腹婆子平日里也有些来往。
赵姨娘手内没有停的做着鞋,一面答道:“她去扫屋子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嬷嬷先坐,我把这点儿线给收了咱们再好好说话!”
陈嬷嬷也没有客气,自己在炕沿上坐了,边看着金桂粘鞋。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一个婆子掀了帘子进来,她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样子,人有些胖,满面带笑,穿了件赭色棉袄,头上包着靛蓝色的粗布巾帼,看上去老实敦厚,很是整齐干净,却正是冯婆子。
冯婆子手里拎着一把锃亮的铜壶走了进来,一面笑着和陈嬷嬷问了好,一面拿了黑漆炕桌上的青花瓷茶盅为陈嬷嬷沏茶。
陈嬷嬷接了茶盅,看着里面澄黄透亮、香气扑鼻的茶水,便笑问道:“这是什么茶?怎么闻着有股子桂花的香气?”
金桂笑道:“嬷嬷可真是好鼻子,这正是我们姨娘在秋天摘了院子里的桂花晾干、又拿了龙井茶叶自己做的桂花茶,嬷嬷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赵姨娘则问冯婆子道:“红妞呢?”
冯婆子回道:“我回来的时候她烧好了水、正拎着过来呢,我看外面没人看着,就接了水让她在外面守着门。”
赵姨娘点点头,神色严肃了起来,却吩咐冯婆子道:“去把那两盘点心和那盘子水梨拿来,让嬷嬷尝尝。”
陈嬷嬷忙摆手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在姨娘这儿又吃又喝的?”
赵姨娘柔声道:“这儿也没有外人,嬷嬷尽管放下心来便是。”一面指着冯婆子端来的两盘子酥饼和油果子,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