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而苏州巡盐御史一职虽是正五品,却因为可向皇帝直接回报苏州诸官员的动向,同时又监视着最有油水的盐商和盐道,所以乔钧在这个职位上不仅收获颇多、而且苏州诸官员也颇为敬畏他。
有了乔钦和乔钧的出仕,乔家在苏州的地位倒是又提高了上去,虽不能比得上当初文宗在位时的满门荣耀,可到底要比之前韬光养晦的几十年更得别人的敬重,与姻亲同僚来往时,家里的人也多了几分底气。
乔梓瑶幼年时是随着父母在湖广任上长大的,亲身经历了乔府从式微到慢慢恢复旧日荣耀的过程;倒是乔梓璃,自出生起,乔府就已经在苏州渐渐成为了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族,而母亲薛夫人则因为外祖父薛子明的缘故颇得祖母孟老夫人和父亲乔钧的看重,连带得她们姐妹两在府里的诸姐妹中也最得祖母的疼爱。
乔梓瑶想着,嘴上还笑着叮嘱乔梓璃:“慢一些,今儿可是六哥六嫂的好日子,你要是跌着了、一会儿可就收不到六嫂的见面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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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一个早晨,乔府后院一个偏僻的院落——碧云轩内,从寅正起,东厢的灯烛就一直亮着。
院内的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映着天上的一轮残月,泛着清冷的白光。
东厢临窗的暖炕上,廖良璋披着半旧的青缎灰鼠褂伏在炕桌上,认真地抄写着佛经。
大丫鬟珊瑚掀了帘子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盏红糖姜茶,走到她身旁递过热茶道:“姑娘,喝盏茶暖暖身子吧。”
廖良璋认认真真地落下最后一笔,又查看了一下,看到没有任何错误,方长吁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羊毫笔,接过姜茶含了一口,一股暖意自喉咙起蔓延至全身,手心传来的温度也令她酸痛麻木的双臂逐渐舒展开来。
一直在一旁为她磨墨的大丫鬟金桃也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墨锭,在铜盆中洗过手之后,就把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