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情绪很重啊。”他意外地挑眉。
陈竹撇撇嘴,“我不喜欢成天被关在教室里,闷得很,最近换季感冒的人也多,传染来传染去的,特别容易生病。”
最关键的是她实在不想听老师从早到晚一直唠叨着她早就学过的东西,何况五十几个人关在一间不大的教室里,空气质量真是糟得可以。
“那你可得小心了,支气管炎很容易复,特别是这个季节,你去年这时候也大病了一场。”
“可不是,你看我今天穿的外套多厚。”她秀气地打了个喷嚏。
“看吧,还是感冒了。”嘴上嘲笑着,手却不自觉地帮她拢了拢外套。
“陆彦,你是不是ún血儿啊?”她趴在桌上抬头看他,五官比一般东方人要深邃一些。
“我妈有俄罗斯血统。她父亲是苏联人。”
“涉外婚姻呢,还tǐng时尚啊。”这年代ún血儿可不是那么多见,何况二三十年前呢。
“哪来的婚姻?我妈就是个sī生女。”他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
“啊?对不起。”陈竹怔了怔,这算是冒犯人家的隐sī了,连忙不好意思地道歉。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陆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父亲是苏联专家,我外婆精通俄语,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久而久之就有感情了,结果就怀孕生了我妈,但人家在苏联都有儿有女了,我外婆和我妈自然是见不得光。”
“那怎么办啊?”
“这种丑事只能靠我外婆的老爸遮掩了啊,后来苏联专家也撤走了,就不了了之了,”陆彦平静地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不过文革的时候就被揪出来了,那时候她老爸也被看管监护起来了,哪里顾得了她,我外婆受不了羞辱自杀了。”
“太惨了,就和小说里面一样。”陈竹倒抽了口凉气,“她那时候还很年轻吧?”
“现实往往比小说残酷。她死的时候三十二岁,我妈十岁。”
“那你妈小时候肯定很可怜。”这样成分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