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和爱戴的,也没有去动它,在石块掉落,木板腐朽时修士们还会把它修好。工人们维修这个谷仓时,院长特意作了一番嘱咐。
修士们知道这个洞口,院长以为他们能找到机会带着孩子们逃走。
他们没能找到这个机会,首领的士兵十分警惕。成人和孩子们被归置到谷仓的两侧,不允许有任何动作。那个隐蔽的洞口就在他们中间,靠孩子们近点的地方。被打断了脖子的修士就是想要去把它推开,也许在一片混乱中,能有几个孩子钻过它逃掉呢。
“快呀!”宝儿挖掘着地面的泥土,小声咕哝,他紧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怕自己也会大喊大叫出来——他看不到,谷仓前方的紫云英和谷仓后方的草木,主要是黑麦草正在摇摆着身躯,叶子和茎都没有变化,乳白色的根却在以每秒钟几厘米的速度伸展,茁壮,钻到谷仓的墙壁下面,动摇着墙壁的基础;大树与藤蔓的根紧随其后,褐色的根要比黑麦草的根强壮多了,它们就像是没有环节的蚯蚓那样在土地里翻腾,冒出地面,在墙面上蜿蜒着逐块抽打着石头,寻找它们之间联系的较为薄弱的地方。
那个宣称中立的士兵左右环顾,因为那座该被诅咒上千次的洗礼堂的关系,地面轻微地颤抖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几分钟前它突然停止了,但紧接着又加剧了——他真想走出去看看。
“嗨,你有没有感觉到……”
“你他妈的就爽快点吧,看上上帝的份上,”他询问的对象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他忙着冲“首领第二”叫嚷,而后者正沉浸在恐吓与威胁带来的快感中——前者则被无法自拔的沮丧与烦躁死死地纠缠着,这次的任务没成功,他们拿不到报酬,首领也死了:“你们都是杂种!”他喊着,诅咒着扣下了扳机,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只有一发子弹打断了个修士的胳膊,其他几发击中了昏黄的墙壁。
伪装的石墙一下子就碎了个精光,所有人都呆滞了那么一瞬间,最先有了动作的是宝儿——他推开一个男孩,连滚带爬地钻进了那个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