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们。”
奇兹.卡逊面无表情地倚靠在母亲的怀里,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她一概不予理会,看起来也就比死人多那么一口气。
“奇兹,”凯德.卡逊说,“让我送你们回家好吗?”他看了看奇兹和她的母亲,摇了摇头:“你现在的状态可不适合开车,”他对他哥哥的遗孀说道:“你得看好奇兹,不是吗?”
奇兹的腰被抓了一下,她听到母亲的呼吸停顿了,然后她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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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卡逊在我的生命里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我和他的熟悉程度还不如学校的警卫。迄今为止,他只探视过我两次,第一次远在八年前,十二个小时不到,第二次一个半星期,他陪伴砗磲的时间要远远超过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最后还差点让我送了命——他永远记不起给我买生日礼物,他也不知道我最讨厌黄洋葱,他从未对着骚扰我的男孩大吼“滚开!”,他甚至没有去学校开过家长会,接过我,给我打电话,寄信,发邮件——我们之间的感情淡的就像是嚼过的口香糖,我曾经这样以为,我有幻想过他站在路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叫我的名字,而我则骄傲地抬起头,视而不见地走过去,如果他跟着我,跟到家里来,我会问他是什么人,我会看着他哭出来……妈妈,我一直以为,我能够轻视和嘲笑他的死亡,因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与父亲,他伤了你和我的心。”
“他真的死了,我才知道我有多害怕看到这个——恐惧令我通宵睁着眼睛,倾听周围的声音,我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我希望他仍旧活着,在白令海与海狮、海象、北极熊共度圣诞节,或者潜入海底研究长满毛发的蠕虫,我想我能够忍受他缺席我的婚礼,孩子的洗礼与坚信礼,我会支持他的事业,我会给他寄去礼物——生日一份,圣诞节一份,复活节一份,假如他需要,升天节和降灵节我也给——只要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