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留下了自己的孩子。
虽然她已经见过这个孩子,在旅馆的登记记录上查到了她的名字(撒沙,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名字啊,整整一个上午这个名字在她的嘴唇间来回了上万次),并详细考虑了如何带走与扶养她,但在撒沙的小胳膊伸过来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脖子,而她的手臂也真正地抱住了那个小巧的,柔软的温暖身体的时候,凯瑟琳仍然禁不住想要大哭一场。
在抱起撒沙之前,凯瑟琳最后看了一眼毅然转身离去的杰克,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上司与好搭档……也可能会是一个好情人,他一直很照顾凯瑟琳,而凯瑟琳甚至还没对他说过一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她大概不会回到机构了,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她近两年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全都扔在了机构里——办公室或者宿舍,哪儿有她喜欢的朋友和熟悉的同事,有机玻璃桌面的办公桌,有她的床,她的衣柜,她的书架,她养的一条小狗——希望爱玛能够代替她照顾它,还有热气腾腾的果酱鸡蛋卷……所有的一切令她的心里涌出一股难以割舍的情感。
但他们无法与撒沙相比。
森蚺带来的恐惧根本不值一提,凯瑟琳紧紧地抱着她,孩子在她的怀里就像羽毛那样轻盈,她觉得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就这样带着她跑上好几百里,或者是逆向穿过整条河流,哪怕是穿过整个亚马逊丛林也无所谓,她会一直走下去,直到将那些会妨碍她们在一起的人完完全全的甩掉。
撒沙的手臂搂着凯瑟琳的脖子,年轻女人柔软富有弹性的肌肉在她的小手指下有规律的起伏着,她的呼吸带着芳香,紧紧抱着她的手臂不时地轻轻颤抖,然后收紧。有时这种收紧甚至影响到了撒沙的呼吸,但她并不觉得无法忍受,这个女性的怀抱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慰与快乐,她对撒沙的爱意是真切地,热烈的,而这些感情正和她身上的热量一起源源不断地通过撒沙的皮肤传达至她的每一根神经,而后经过神经的传达直接渗入大脑和心脏。
小女孩贪婪地感受着这一切并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