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我的胳膊还缠在顾荒城身上,我先以极轻极慢的速度和力度。缓缓抽出来。
奇怪的是,顾荒城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这让我有些纳闷,虽然我是不想吵醒他,而且和公羊潇洒说话时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顾荒城是武功高手,在别人的住处,怎能如此放松?想必是太累了吧?听人家说,最原始的睡眠,等同于死亡。完全没有清醒意识的。
这想法又让我的内疚加深了。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伸手去拿香包。可明明指尖都碰到了,公羊潇洒却缩了回去。令我的手抓空。之后,他忽然转身就走,因为之前的门是半扣上的,倒也走得顺利。
我生气了。
干吗?耍我啊!我现在精神和情绪都这么紧张。他却猫逗老鼠似的。捉弄我就那么好玩?
我追出去。
可他人高腿长,我连跑了十几步才从身后捉住他的袖子。
“给我!”我很没有形象的踢了他一脚,“你说了给我的!”
他受着我的攻击。身子站得笔直。似乎……也在生气。可他是为什么啊?明明是他欺侮我好吗?说给又不给,我是贪便宜的人吗?我是要他守诺。我爹是皇上,我要什么没有?
我眼疾手快的抓住那香包:绿色的丝缎,上头绣着黄色的迎春花,绣工相当好,花朵活灵活现的。香包下头垂着粉色的流苏,系带也是粉色,带子下头还坠着两颗小珍珠。
这香包太女性化了,不是公羊潇洒平时所用的风格。难道是特意给我的,好以物品来嘲笑我娘炮?不,也许是哪个姑娘小姐的赠品。他的桃花非常旺,一年到头收到的礼物不断,绝大多数是女孩送的。他是来者不拒,却绝不回应。怎么,现在随便找一个来送我啊,太没诚意了。
心中这样想着,却使劲抓着不撒手。而他只两根手指捏着香包一角,却任我用劲吃奶的劲儿也抢不过来。
梆梆梆……
三更天了,已是凌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