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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路是陈刚用警车把他送到球队训练基地的。来接站的陈刚听柳若涵说起女儿差点被绑,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一个劲抽烟。柳若涵又说起多亏郭路见义勇为,救了她们母女。陈刚握着郭路的手,呐呐地摇晃了好久。他是个少言寡语的人,烟抽得很凶,似乎心里憋了很多事情。到球队基地的路上,郭路曾经试探着打听青云泊度假村的案子,但陈刚只是盯了他一眼,却不肯透露半个字。
“小兄弟,那事跟你没关系,你也帮不上什么忙,”陈刚临走的时候对郭路说,“好好打球吧,有出息了也让家里爸妈高兴高兴。”
陈刚正要走,郭路又叫住他,留给他一个号码。“我的手机,”郭路说,“以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尽管找我。”
“行,”陈刚存了号码,努力笑了笑,“我的手机你也记一个,我还是挺喜欢看大熊猫队打球的。”
这个人心事好重,眉头时刻都锁得紧紧的。郭路望着陈刚远去的车尾,心里暗想。
办了手续报了到,往球员宿舍走的路上经过球馆,听到里面嗵嗵的拍球声,郭路一时心里痒痒,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就进去看热闹。
赵大海正在带队训练,看见郭路晃进来,立刻高兴地过去拍他肩膀:“好小子,总算来了。”
郭路笑着跟赵大海握手:“赵指导,你好。”
“来,活动一下不?”赵大海热情地卸他肩膀上的背包,一低头,注意到那鱼缸了,“这是啥?螃蟹?哎、我说小郭啊,你这么客气干啥呢?这大老远的还拎一螃蟹来——不过是真肥啊,行,你赵叔先谢谢了啊。回头找你赵婶给蒸上,今晚咱俩就指着这玩意喝两盅。”
郭路明显感到鱼缸里愤怒的情绪已经快要漫出来,再不灭火,恐怕赵大海就要变焦炭了。
“不不不,赵指导,这是我养着玩的。从小一直养着,有感情了。那个、不能吃……”
“嗐,你这小子,养啥不好养一大螃蟹玩——行,随便吧。把东西放下热热身,正分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