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陈到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主公交代。”陈到纵马奔到近前,见刘宪浑身浴血精神却还不错,这才放心说道。
“脱身?”想到那神乎其神的一箭,刘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还好,无甚大碍,只是有时有些脱力。”打眼扫了一下陈到身后的残兵,应该还不到二百人,想起之前的数千人众,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战场上的空马却是更少,还堪一乘的怕只有五六十匹,“重伤的将士速速上马,余下步行,此地不可久留!”
高声向陈到招呼一声,让他去组织军士,刘宪又低声向刘辟询问道,“元达,你可识得当阳去路?”
“这个自然知道。”刘辟神色低落,眼中泪水隐现,“只是……主公以二位主母和小公子相托付,我却……辟还有何面目去见主公!”双眼一闭,滚滚泪珠流下。
“元达心意我自能体谅,但这并非全是你的过错。此次曹操用兵诡诈,景山两处防线无一能成事。我前军四千余将士如今只剩下不足二百人,兵众者尚不能抵挡,何况如你这般。”新野八年的潜伏,这一战削去了九成,值是不值呢?刘宪给不出具体的答案。
“那二位主母和小公子,是在那里失散的,你可还记得?”刘宪没去问刘备的下落,面积这么大,乱军之中遇上的几率太小了。
“这个我并不知”,刘辟摇了摇头,“曹军杀到近处时,我让宪和先生和广允(龚都)护着车仗先行,我去领兵断后,乱军之中战不长久就被曹仁一刀斩落,然后就……”
“哎……这个先不说了,你来引路,我们快向当阳行去。路上再探寻二位主母和小公子的下落。至于主公,由翼德、子龙护佑,谅来无事。”
由识路的刘辟自引,刘宪等一行二百步骑不多时就走上了去当阳的官道。
这一路走了十多里,大大小小也解决了几支曹军小队,但漏人却是在所难免的。刘宪是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生怕溃走的曹军军士引来大队人马报仇。
然而越怕鬼,鬼就越会找上门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