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面上闪现出一丝惊诧之色,他还真的想不到蔡氏宗族会有这般的胆量,可惜天时不及,若是刘表在世,荆州还有一拼之力,现在么……晚喽!
“越以为,傅公悌之言甚是。”蒯越看着蔡瑁骤变的神色,心中一笑,不管你打的什么注意,我蒯家是不奉陪了。“所谓: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现今曹操南征北讨,皆冠之以朝廷大义名号,主公若引兵拒之,则大义之名不顺。主公又乃新立,外患未宁,内忧将作。荆襄之民,人心彷徨,曹兵未至,胆气先寒,岂能与之相敌?”
蒯氏,蒯氏怎么会……蔡瑁一脸死灰之色,他万万想不到——蒯氏一族竟然没有开战就有了降曹之心,这么一来之前商议的计酬岂不是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刘琮也没了上一刻的胆气,望着一脸挫气的蔡瑁,和一旁傻了一般的张允,刘琮只觉得自己心脏越来越凉,“蒯公所言深合世事,然非我不愿相从;实是想到,先父创业艰辛,临终托于我手,一旦弃与他人,恐让天下人耻笑。”
刘琮话刚落下,堂下一人昂首而出,“傅公悌、蒯异度之言甚善,主公何不从之?”
众人一看,说话之人却是山阳王粲。这人文采出众,在后世被誉为“七子之冠冕”。但在刘表手下十余年之久,虽被待为上宾,却一直未受重用。
“不知主公自负比曹公何如?”王粲一脸傲色,话语间对刘琮很是不恭。
“大不如也。”刘琮面色一沉,却并没发怒,反而应着话语说了下去。
“曹公兵强将勇,足智多谋;擒吕布于下邳,摧袁绍于官渡,逐刘备于陇右,破乌桓于白狼,枭除荡定者,不可胜计。今其亲率大军南下荆襄,势难抵敌。傅、蒯二君之谋,乃长策也。还望主公不要迟疑,以至荆襄离散,悔恨终生,此非晚矣。”
“先生见教极是。但此事甚大,须禀告母亲知道。”刘琮挥退了蒯越、王粲等人,带着一肚子闷气回到后房。
蔡夫人已经坐在了那里,她刚才一直在大厅屏风后暗听,此刻脸色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