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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月点下,二人依着尚算平整的山道,牵马行向十在不洲辽岗。
“啮挞!挞咕!”
蹄踏山石的清脆声响,敲碎了荒山野岭静寂的夜,同时也让网走出鬼丘的三人心生不适,总想找点话说。
“到了没?”阮小七问道。
“前面就是。”苏三指着山阴树影中的一角飞檐,语气稍顿。又道,“这夜里湿气重,咱们多寻些枯枝吧。待会一到庙里,就点起一簇篝火去去寒,回头也好睡个安生觉。”
楚相玉二人纳其言,遂将马匹归于苏三牵着,他两人则就着月色从山道旁拾了些枯草败叶。
山岩做基、青砖为墙,灰瓦上搭、木柱架廊。最是平常的一座山神庙。就这般掩映在密林丛莽中。若不是苏三明知此处内里,怕也会错过。
或许是行人夜宿昼走、不愿多待的缘故。四下里除却庙前这道崎岖却又明晰的山道外,其他各处都是齐腰深的茅草灌木,经年日久无人打理,稍显荒凉与寂寥。
三人将马匹栓于廊上,留置些干草料后。便去推那庙门。
“庙内有人。”楚相玉忽然说道。自其中传来的吐息声。沉稳有力,一听便知不是弱手。
“估计是留宿的行人。”苏三说完,推门而入。
庙不大,却不显拥挤。
其内原本的各样物事,如泥塑的山神像、祭祀之铜鼎,早已不知所踪。仅存的一张长形木案,原本是用来放置三牲祭品,现在也已变成行旅之人的卧榻。趁着庙门处洒进来的微弱月光,隐约可见一人侧卧其上。
“打扰了。”苏三开口道。
那人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在嘴里零零散散嘟囔两句,随即昏昏睡去。
三人乃是后来者,不便扰人清梦,遂轻手轻脚地进门、掩门。稍微拾掇一番后,阮小七便将收集来的枯枝朽木放置于地,堆成一堆。楚相玉左掌拂上,“烈火赤焰劲”微微一吐。不多时,火苗跃现、暖意盈室。
不似外头那般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