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是何意?杂家不知道首辅是怎么想的,但是杂家首次听了后,第一反应就是首辅想要拥立皇三子而打压皇长子。”张永年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闭上眼睛一幅享受的样子,仿佛在赞赏这茶的美味。
王锡爵皱了下眉头,接着便厉声呵斥道:“大胆!太祖爷曾再三强调过,严禁宦官干政,你一个小小的御马监左监丞,就想干涉这种关乎国祚的大事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老夫大喝一声招呼人来,把你拿了问罪?”
“嘿嘿,首辅真是好大的威风!这大帽子扣下来,杂家这小身板可消受不起。算了,权当杂家多事了,本想念及乡情,我太仓小城好容易出了个宰辅,却眼瞅着不仅不能给我太仓争光,反而有让我太仓被人耻笑的势头……唉,身为太仓人,杂家原想着用这残躯,好歹也能为我太仓尽一份力,可惜呀……”张永年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颇为唏嘘的站了起来,准备向外走去。
“站住!”王锡爵冷笑一声:“老夫这府邸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今天不交代是谁指使你来的,老夫马上一声令下,把你拿了交给皇上。”
“哈哈……”张永年大笑起来,止住脚步又坐了下来:“王锡爵,群臣提起你,要么叫一声阁老,要么尊为元辅,要么干脆称呼王太仓!只是,扪心自问,被人称呼王太仓你羞愧吗?你代表的了太仓吗?‘三王并封’一旦成行,你想过后果吗?哼!连杂家这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都能想得到的事,难道你会想不明白?违反祖制的并不是万岁爷,而是你这个做臣子的提出来的,后世史书会怎么写?你还觉得太仓应该以你为荣吗?恐怕到时候,太仓后人认不认你都是一回事!”
王锡爵深吸口气,挥手示意几个听到呵斥声而来的家丁离去,走回位子坐了下来:“你懂什么!老夫了解皇上的脾性,这是用了偷梁换柱之法。先化解皇上这些年来的怒火,取信于皇上,等过上一段时间,皇上气消了,老夫再上奏请立皇长子,皇上十有**会应承下来……哼,老夫用得着向你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