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几回这般。
“我说——林——将军,”孙校慰喝得舌头都大了起来,睁着血红的双眼,结结巴巴地说着,“那——铁——铁兄弟也——真是倒楣——今夜本应是本将轮值——哪知——来——来了个什么——什么鸟——草寇,把他拉——拉上城垛儿——去吃西——西北风——哈哈——哈。”
“孙大哥,小心隔墙有耳”那林校尉反倒有些清醒,撕了一块鸡胸脯,满嘴油腻地说道,“在外人面前少说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哥俩几个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无有寸功可立,隔三差五地打些毛贼,几时能熬到将军啊”
“哎——他祖母的”林校慰抓起桌上的酒壶儿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后破口大骂着,“说这——话儿就火了,我们几个一个月就那么——多饷银够打个屁用抓些毛贼也领不回几个赏银,还——不够哥俩几个买醉”
“那——些个——商贾——奸商——往来京畿每次无不赚过——盆满——钵满的”
“呵呵呵,乱世英雄,盛世狗熊,我们这些当兵的就是这样,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我们喝完这杯酒,你先去休息,我去上山去看看”
“有——什么鸟——鸟看的?不——就是几个——毛——毛贼吗?”孙校慰闪着大舌头,粗着大嗓门嚷道,“有我——那——小舅——和你——你——弟弟——没——事——的。”
那林校慰想想也是,这条羊肠小道崎岖难行,平素里那些个毛贼遇到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守关士卒还不是乖乖就擒。再说这次那两个心腹也带了近两佰人的队伍扼守在紧要关卡。而白沙集入口又有自己和孙慰校把守,当是万无一失。
林校慰想到这里也就放下心怀与孙校慰二人畅怀大喝起来。
往来亭,座落在白沙古道深处一个亩余的小平地上,它是一个用几根树干顶起的小茅屋,与其说它是亭不如说是草寮更为恰当些。它不过是往来的樵夫们用几根碗口大的树干盖起的小屋,毋庸置疑这是樵夫们中途休憩用的,有好事之徒用一块短板扭扭曲曲地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