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冲动,那就是做一些兽人绝不会做,只有人类才可能做的事情,比如做家务、洗衣服。
它拿起扔在一旁的皮甲,从兜中掏出一块抹布,掬水擦拭皮甲上的污痕。先前从山崖上滚下来时,皮甲被弄得污痕遍布,还有许多破口。它仔细的擦干净皮甲,又从腰带内的暗兜中取出钢针和兽筋线,缝合皮甲上的裂口,一针一线非常细密工整,媲美任何职业的裁缝。
绿眼很快找回往昔的感觉,心渐渐平静下来,直到蒙哥的咆哮远远传来。蒙哥在哇啊啊的咆哮,抡着重型武器沉重的敲击地面。对于兽人而言,一只超级老大的吼叫拥有极强的鼓舞力,能激发周围兽人血脉深处的嗜血**。绿眼心又怦怦狂跳,刚刚平息的兽血再度沸腾,兽人的本能不断的冲击它的理智,让它扔开针线,拔出近在咫尺的匕首一起咆哮。这让绿眼非常痛苦,匆匆拔出一些草叶揉成两团塞进耳朵,然后继续的缝补。
“我是人,我不是屁精,我是人,我不是屁精……”
绿眼一边缝补,一边哆嗦着自言自语。自从变成这生不如死的模样后,它几乎散失了任何的奢望,只怀着一个已经遗忘的渺茫愿望。这些年来,它历经千难万险走遍千山万水,为了那个遗失的愿望横穿雷霆山脉,来到人类国度的边缘。它忘记了愿望是什么,但知道自己离愿望已经非常的近。只要能变回人形,哪怕用变形术暂时的变成人形,它只要到那个已经遗忘的家乡,见一见那个遗忘的人……就能满足了,然后立刻死掉也是可以。
它已经忘记愿望是什么,但知道只要走到那个地方,就能拾回埋藏的记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它还保留着一颗人的心。
蒙哥的咆哮仍然透过草团传进耳朵,吼声越来越近了,绿眼战兢彷徨,缩着脖子不住的颤抖。它不是没想过逃跑,但右腿的伤势让它无法动弹。它只能无助的坐着,下意识想要祈祷,却不知向哪一位神明。人类的神,兽人的神,还是不知名的邪神……
苦涩的冰凉纠结在它的心中,原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