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复国”
不过阿凡提也感觉到了不少灼热的目光,谢赫、伊玛目们或许对他印象很好,因为他本来就是突厥贵族的代言人,但行省的督军们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这些军头对手上没兵的苏丹殊无敬意,服从只是迫于形势,而且也流于形式。
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那种花岗石脑袋的老顽固,尤其又以脑袋里塞满了可兰经的狂信徒们为甚,神学院学生为主的伊斯兰守旧势力暗中宣称阿凡提是篡个者。这种说法广泛的流传,并且得到了战争牺牲者族人和科尼亚城因异族奴隶“叛逃”而受损的穆斯林的支持。
最初登临权力高峰的喜悦渐渐平息,阿凡提开始发现自己坐在了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地底的热浪都快要把他的菊花烤熟了。
于是阿凡提和他最强有力的支持者,安塔利亚城大谢赫阿卜杜拉甘末尔,两人一起来到了前苏丹宫殿,现大汉皇帝行宫,向卫兵通报求见。
良久没有回音,两人在行宫大门侧的值更室等待着,泡的盖碗茶不知道掺了几次水,都快尝不出茶味儿了。
“阿凡提长长的叹了口气,“真主在上!之前我总认为做苏丹很容易,连罗慕洛那种傻瓜都能稳稳当当的干十多年,如果不是惹怒了大汉帝国他还能再干个几十年”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个傻瓜!”
甘末尔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者,黑而健壮,雪白的大胡子垂到胸口,脑袋上的缠头包了一圈又一圈,中间镶着宝石、顶上插着翎毛,看上去就像一千零一夜故事里的神怪。
他非常同情的说:“老朋友,如果不是您现在遇到的困难真实而确凿的摆在眼前,以安拉之名起誓,我是绝对不相信一位苏丹会过得如此恼火的。真主给人安排的命运真是难测,瞧,前一天罗慕洛还是高高在上的东方与西方之王,您是阿克谢海尔城的谢赫,到了今天,罗慕洛的脑袋被涂上了黑漆,您却登上了苏丹的宝座。”
“命运,哼,命运!”阿凡提一肚子的碎碎念:“愚蠢的罗慕洛凭借出身,轻而易举的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