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可以自称“奴婢”而傲视色目、汉臣!(实在忍不住说一句:这点与满清相同,部民自认为是部族首领的私人财产、奴婢,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参见八旗旗主制度,哪怕“包衣”一品当朝,当年的主子穷得当裤子,主仆名分都不可更改)
从这个意义上说,玉昔帖木儿也是奴隶。只不过是最高级的奴隶。
此时汉军弹如雨下,明知冲到阵前几乎等于送死,主人有了命令,作为奴隶的玉昔帖木儿也不得不从。
遥见玉昔帖木儿远去的身影,忽必烈即刻就有了几分后悔,这位能臣差不多是蒙古亲贵中最后一位具有些许统帅才能的人,不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蒙古大汗是舍不得让他这样白白送死的。
可是大汗的威严高于一切,命令既然出口,就不可朝令夕改,忽必烈长叹一声,对金帐汗道:“走吧,但愿玉昔帖木儿能拖久一点儿。尽快从山口离开,说不定我们还能回到罗斯故地,去狠狠惩罚那些背叛的蛮族!”
“对对!”忙哥帖木儿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作为温室里长出的大树、动物园养成的雄狮,瞧着战场上近于一边倒的屠杀,现在他早已心胆俱裂,几乎本能的遵从忽必烈。
赵复最后看了看玉昔帖木儿的背影,心头几分唏嘘几分庆幸,唏嘘这位月儿鲁那颜死得如此不值,庆幸自己只不过是个文官,不会被派到前线送死。
如果现在劝忽必烈在此死战到底……赵复摇了摇头,知道这样只会送掉自己的性命,他强忍住给忽必烈背心捅一刀的冲动,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远处大汉皇帝那幅辉煌灿烂的旗帜,叹息着追上了忽必烈。
随着羊毛大纛缓缓移向山口,战场上的局势更加倒向了汉军,现在蒙古军的覆灭已经可以掐着手指头读秒了。
夕阳西沉,忽必烈羊毛大纛的影子在山口上拖得长长的,在过去很长一段岁月里,蒙古大汗的旗帜象徵着死亡和毁灭,是华夏百姓挥之不去的梦魇,可现在,它颓唐、倾斜,灰心丧气,被人倒拖着惶急而逃。追随它离开的武士总数还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