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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轿车上，叶国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唐宋和江南忆并排坐在后排。令唐宋感到意外的是，江南忆没有先向叶国泽打招呼，相比之下，她好像对叶国泽的司机更客气一点。一番寒暄，江南忆对叶国泽和唐宋说道：“叶叔叔，唐宋，我们一起探讨一个问题好不好？”
叶国泽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他说道：“可以啊，跟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也好，免得跟时代脱节。”
唐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江南忆说道：“秦之失鹿，天下人共逐之。先有陈胜吴广毁其根基，后有项羽刘邦破而后立，请问两位，你们更愿意做哪种人？”
叶国泽说道：“这类事情往往是后发而先至。先发和后起看似是做相同的事情，其实则不然，因为他们的对手不同。如果可以选择，我当然更愿意做后发者。唐宋，你呢？”
唐宋知道叶国泽的意思。先发面对的是尚有余威的末日王朝，后发面对的是并起的天下群雄。前者打破一个旧世界，后者建立一个新王朝。而这两件事情是很难做到兼顾的，所以，在中国的历史上，先造反的人难免悲惨结局，后造反的人往往都能得到一个争夺天下的席位。在唐末，黄巢之前的起义者都没能取得争夺天下的席位，黄巢也一样。在将末日王朝推进崩溃深渊的同时，他们也耗尽了自身的气数。反倒是中途叛离的黄巢部将朱温走到了最后。元末农民起义最后的问鼎者是朱元璋，同样，他也是后起的，之前的人都做了炮灰。
唐宋说道：“我也更愿意做后起者。”
江南忆直接了当的对叶国泽说道：“叶叔叔，唐宋这样选无可厚非，但您不能，侄女想让您选一回陈胜吴广。”
“陈胜吴广？”叶国泽说道：“你不觉得他们动得太早了吗？”
江南忆反问道：“如果陈胜吴广和项羽刘邦获得的机会是相等的呢？”
叶国泽马上问道：“何以见得？”
“历史在变中有不变，在不变中有变。”江南忆说道：“总之，从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