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下意识地去摸剑。
官佐们一拥而上,有的抱着沈田子,夺下他的剑,有的抱着陈嵩,按住他的手。斛律征在一边掐他的胳膊肘。
陈嵩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对抗的动作已经犯了大忌讳,沈田子完全可以军法从事杀了他,乃一边挣脱同僚,一边拱手:
“末将无礼,请将军恕罪。末将只是担心贸然退兵,会让将军遗下话柄。既然将军已经决断,陈嵩这就去布置断后事宜。”
沈田子一屁股坐在胡床上,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陈嵩带着斛律征出了府门,突然意识到自己后背全是汗,冷风一吹,打了个寒噤。军中这些年,他的火爆性子收敛了不少,但到了突如其来的羞辱面前,还是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暗暗责骂自己:你是要立志做大将的人,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动了意气!
骑马走了没几步,迎面飞来一骑,看号服应该是长安刘义真府上来的传令兵。
按理陈嵩不该过问,但他焦虑之下,忍不住高声问:
“有什么紧急军情吗?”
传令兵认识陈嵩,而且带的也不是什么绝密,乃一拉缰绳,马匹长嘶着直立起来:
“王镇恶将军前来督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