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笑了。
“大哥你问错了。老郭心里已经装了个大美人,那还能看上那些风尘女子?”
这倒是新鲜事,陈嵩来了精神:
“啊,几天不见。我们的铁匠兄弟出息了。说说看,是不是闯了长安城,看上姚泓的哪个妃子啦?”
疯子说妃子倒是没有选中。妃子的梳子倒是搞了一把,郭大哥要给心上人献殷勤。用心很细致的。
陈嵩说天哪,郭旭会送礼了!什么样的姑娘能让郭旭的铁锤脑瓜开窍啊。
郭旭此刻已经满脸涨红。他唯恐疯子嘴上不留德,乃举其双手制止大家的起哄,自己小声说就是我那天在鲜卑营中救出的那个女孩子,叫孙俏。
陈嵩没有和小俏打过照面,不知道她长啥样。斛律征却是在阿薄干帐篷里见过的。他知道那个女孩子是阿薄干掳来的,也听士兵们传过阿薄干夜里怎么成宿地折腾她。鲜卑人从来不以贞操为念,但他知道汉人在乎,听说郭旭爱上了阿薄干玩弄过的女人,虽然觉得两人挺般配,但身为兄弟,有些事不能瞒着郭旭,于是端着酒碗过去:
“兄弟,你喝三碗酒,我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
郭旭喝完,热切地望着他。斛律征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又有点犹豫。郭旭虽然迟钝,看见他这样游疑,却忽然开窍,意识到斛律征曾经是阿薄干的身边人,要说的话隐约可以想见了。果然,斛律征说要不我们先喝酒,改天再说。陈嵩心思本来就比郭旭细致,一听说这个姑娘是从鲜卑营中救出,也已经想到**成,为郭旭颜面计,说你们改天聊吧,今天以兄弟喝酒为主。孰料郭旭的倔脾气升了起来,丝毫不肯撤兵。孙俏被阿薄干掳掠糟蹋,他一开始就知道。后者被救时,正处在堕胎的昏迷中。他并非纯然不在意这一点,但这些日子,这种念头已经被越来越浓的相思从脑海中擦干。他要的,是和这个女孩子一起过明天,而不是和她一起过昨天。
“狐狸大哥,你是不是想说孙俏被阿薄干糟蹋过?”
斛律征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