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面,往北走准没错。
她才想着,既然南宫箫芩一直是作为质子留在皓都,那么这个别庄一定离皓都不远。
果然,乘着竹筏,没走一个时辰就看到了清脆的岸。一片茂密,翠绿翠绿的。她欣喜若狂,加快力道,把竹筏停到了岸边。
南宫箫芩,你太小看我缪灿儿了!缪灿儿心里得意地笑着,跳出竹筏,就飞奔起来。
安乐王府外面一片宁静,整个王府挂着白灯和白色纱帐,肃穆地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谁死了?缪灿儿心里纳闷着,才恍然,是自己死了。呸呸,怎么诅咒自己啊。她吐了吐口水,然后像壁虎一样,蹭地就黏上了墙壁,翻了过去。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她还是带着雅琴给她带着的那个人一皮面具,所以现在她看起来就像是王府里的哪个小厮,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长长的宫道,寂静无一人。
“凄凄画中人,忍不见,风飞逝,一草一物全部心中事。”耳边是忧伤的曲调,听起来却是熟悉万分,缪灿儿顺着声音一路寻找,终于在一个破落的亭子里,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宫装的人儿,她头上戴着一朵白色的菊花,正两靥含泪地抚琴。
“夫人,我们走吧,被人发现不好。”身旁的丫头劝着,女子点点头,起身。缪灿儿惊呼,就要躲开,眼前的人正是碧云。
“前面何人?”碧云清凉的嗓音有点沙哑,可不多久二人已是走到缪灿儿身后。
“奴才拜见夫人。”缪灿儿低着头,碧云只是轻轻点点头,见是个小厮,便让她起身,而后又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去,“咳咳。”
耳边一直回环着碧云的咳嗽声,缪灿儿站起身来,走到那个破落的亭子,看着里面一张破旧的古琴,正是自己给她的那个,手指不经意地抚上琴,泪水滴落在上面打出一点点沙哑的琴音。
“姐姐,安息。”缪灿儿看着琴旁边用茶水写的字,用衣袖将它轻轻擦去,“对不起,傻碧云,让你为我担心了。”
回头再次看了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