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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春兰坐在铜镜前,由丫鬟夏荷一直伺候着梳发髻,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夏荷万万不会想到春兰会有朝一日做了这王府的女主人之一,而她居然要屈膝在这个贱人身下。
春兰对着镜子比了比发髻,不觉脸色一沉,这几日她对夏荷没少打骂,她可是心眼小的很呢。这会儿等冷奕谟又甚是心急,就又拿夏荷来出气,“我说你是存心要我顶着个大花包去伺候王爷,你看人家蕙王妃的飞天蟠龙髻,侧妃的如月桃花髻,还有那个缪灿儿的什么发式,都是看过去清新自然,我的这是什么?”
她板着脸,扭起蛇腰,就拧上了夏荷的耳朵,夏荷疼地直喊痛,却不敢怠慢,急忙顺势就跪下,哭喊着,“夫人,你要什么发式尽管说,夏荷都会做,可是刚才是您说随意的。”
见夏荷不但不磕头求情,还在那辩驳,春兰当即就一巴掌甩了过去,啪的一个掌印,印地夏荷的小脸通红。
“不知死活的奴才,你的意思是本夫人的错了?是本夫人没让你梳个好发髻,让你受委屈了?哼?”
春兰插起腰,见夏荷哭得梨花带雨,绣花鞋一伸,把地上的人踢到,“滚蛋滚蛋,哭哭啼啼,你死了爹娘啊,心烦死了。”
夏荷擦着眼睛出去了,春兰这才解气,又对着铜镜自我陶醉了一番,其实发髻梳地很好,她只是无趣想找些乐子打发时间罢了。
就在她闪念之际,门外忽然传来小丫鬟的声音,“王爷到——”声音拖得很长,让春兰一下子兴奋地差点没摔倒。
她赶紧迎出门去,看着冷奕谟一身紫色长袍,风风火火而来,那气势,宛如一个霸气的王者,让春兰看的半晌呆愣。
“妾身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晚饭可吃过?”她这是明知故问,晚饭她都派人去打听了,冷奕谟是在红叶那用的膳,她小脸粉嫩,微微佯装有些羞涩地把冷奕谟迎了进去。
进屋扑鼻的芬芳,和红叶屋子的檀香不同,这屋子里氤氲地是一种说不出的女儿香气,让人闻着身体立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