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间磨蹭。
一路歪歪曲曲的血渍,春兰的头发也被磨烂,终于彻底晕死了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姑娘晕倒了。”马车里夏荷忽然弹出头来,神情要多紧张有多紧张。
冷奕谟赶紧一紧缰绳,招手示意车驾全部停住,他眉头一簇蹙,只是一瞬间,他有点怀疑了。
策马用力一夹紧马腹,飞奔了过去,夏荷早已把马车门打开,她的肩膀上无力地躺着羽灵傲言,她蒲扇的睫毛深深锁着,嘴角一道惨白。
待他下马走上去,一触,羽灵傲言滚烫的额头,立即又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呵呵,她是傻子,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替人求情,何况是害她的人。
冷奕谟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大军原地休息。
他的眼睛清扫了眼昏死在马车后面的春兰,除了狠绝,没有半点要医治她的意思。
冰凉一眼,他便立刻上了马车,抱紧里面同样昏迷的人儿。
准是昨日淋雨的缘故,今儿个才发烧了。
废物,全是废物!
冷奕谟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将伺候的丫鬟赶下马车,他看着羽灵傲言手腕上还残留的伤痕,忽然想到了什么般,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翠绿的镯子,翠色的通透极了,夹杂着一半琥珀色,看上去相当名贵。
他无言的看着那镯子,那是他母后的遗物,他发誓要留给他最深爱的女子。这一生,也许他不会有真爱,看着如今这么需要人保护的她,他鬼迷心窍地就将镯子套在了她受伤的手腕上,翠色配白色,白皙如玉的手腕,平添了几点秀气。
就在冷奕谟焦急等待之余,忽然,他的汗血宝马狂嘶了一番,前蹄猛抬,想要拼命挣开钳制它的缰绳,冷奕谟警惕地赶紧放开怀中的人,飞身出了马车,抽出剑,大吼;“有刺客,大家起来!”
他的马很通灵,耳朵能听好几百米的声响,这异动,分明是后方有不速之客。
大伙儿本就蓄势待发,冷家军无论何时都是保持作战状态的,雷电雾雨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