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奕谟却不能让人那样欺负她。
“抬起头来。”冷奕谟慵懒地欠身,有些不耐。对于令他生厌的东西,他有千百种法子去整死她。
春兰杏眼中依旧带着泪,她哭了很久,这些并不是伪装的,因为不久前,冷奕谟就下了逐客令,让管事的给了她100两,就要把她打发走。她从小就被人卖来卖去,早就习惯了寄人篱下的生活,现在100两,她要怎么去过活?难道随便找个穷汉子嫁了?不,那不是她的野心。于是她就那么楚楚可怜地在羽灵傲言的门前跪了许久,直到刚才才被冷奕谟喊道这个屋子里来。
屋子里很暗,一盏红烛摇曳,打在墙上,连同二人的影子。
春兰抬起头,正视着冷奕谟,只见他已然站起,那嘴角带着一股邪恶,他抽身离去,春兰刚要深呼一口气。便看见他前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的水缸,她不知道这个大殿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可是冷奕谟冰寒的背影已经站在旁边,他忽然回头,春兰一怔。
冷奕谟从水缸里舀起满满一瓢水,忽然眼中暴戾,“过来!”那声音空洞地回荡在大殿里,震得红烛跟着摇曳,忽然,屋子一暗,春兰孤零零地跪着,她看不见,可是耳边那刺骨的声音还在。
过了许久,借着寒冰的月光,惨白的光打在冷奕谟脸上,春兰这才看见,哆嗦着身子慢慢走了过去。
冷奕谟蹙眉,有些不耐,可是当春兰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立刻啪地一掌,就将人摔在了地上。
春兰捂着渗血红肿的脸,瞪大仇恨的眼睛,不置一词。
她从小被人打,她不接客,被青楼的妈妈打。她不答应做知府儿子的七妾,被知府打。
可是现在,为了什么,他打自己?
屋子很暗,二人彼此脸色都十分恐怖。空气也似乎凝固般,只剩下二人的对峙。
冷奕谟忽然嘴角闪过一丝笑,这笑只有面对他的敌人才会有的,证明他真的下狠心了。
水,暗夜冰凉的水,倾盆,全部顺着春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