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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功并未上前查看老母亲的尸体,在内屋环视一圈后,大手一挥示意众人离开,张有才站在他身边问道:“小李,你看这事儿咋办?”
李成功摇头:“等我回所里上报所长再说吧,三死一伤的案子,不是小案子,别说乡派出所了,恐怕县局的人来了也没招。对了,怎么不见张屠户的儿子?他儿子去哪儿了?”
“我让你婶子抱着呢,这孩子可怜啊!刚满月家里的就不明不白的全死了,这以后可咋办。”张有才唉声叹气。
“张叔,保护好现场,可别让其他人进来,万一吓出个好歹,又是事儿,那啥,我就先回派出所了。”李成功招呼小民警一声,说着两人就走出堂屋。
送走两位民警,张有才犯了难,等县局来人,恐怕得到第二天,要保护好这现场,势必要留人在张屠户的家里看守,张有才是唯物主义,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是眼下一家四口死了三口,在这个节骨眼上,派谁来看守呢?
张有才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征求众人的意见,见没人吱声,他沉吟片刻:“这样吧,看守一天给五毛钱,从村大队的财务上走账。”说完,当即有两个壮年站了出来。要知道在八十年代,一个工人的月薪也不过是三十块而已。
两个壮年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婆娘的人,靠着几亩薄田和村干部的工资过活,日子紧巴巴的,听到看守一天给五毛钱,想也没想站了出来,这两个壮年还是本家兄弟,一个叫张龙,一个叫张虎。
说是看守,肯定不是在张屠户家里看守,要是那样的话,恐怕张有才出十块也没人愿意,哪个敢日夜守着三具死状极惨的尸体?
找到看守的人后,张有才拿出自家的篷布,在张屠户家门口用木桩支起一个大棚,又抬来两张木板床,算是给看守人临时的住处,在县局的人还没到来之前,看守人一个白班一个夜班交替着,不能让任何人进张屠户的家,就说是村长安排的,有啥事找村长。
安排妥当后,天早已大亮,众人打着哈欠逐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