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霜,你怎么会知道要下暴雨?”钱江举着手电跟薛小霜一起查看工地。
“天气预报说了。”浇筑地下实验场等的就是这场连续七天的暴雨。
钱江依然将信将疑,天气预报才能报三天,她似乎很早就知道了这场雨。诸葛亮火烧赤壁预知东风,莫非薛家父女也懂这种天术?
雨衣下,薛小霜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找了一个避雨的地方,掏出手机接电话:
“你好,那位?”
陆军学院厕所里,任然激动地热泪盈眶,但是害怕被纠察抓,努力压低声音:“小霜,是我。”
工地暴雨咆哮,薛小霜哪里听得清他是谁:“你谁啊?”
“我是任然。”好失望,最苦最累最痛的时候想起的都是她。
薛小霜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里说任然,知道他除了感怀大学新生活、少男心事外不会有大事,便叫道:“我正在暴雨里淋着,没事不聊了,好好训练。”然后挂掉电话。
黑暗中手电光被暴雨掰弯,薛继来循着光走来:“小霜,没事吧?”
“没有的,爸爸,我们回去吧?”
“清河桥被洪水冲垮了。”
“嗯。”
“洪水会不会涨到咱这里?”薛继来很多事情习惯了依赖女儿决断。
笑话,五十年后地球上没有一个水文专家比她这个跨学科半瓶醋更懂地球的水文地理。她选的位置,就算板块移动也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很多事情,她必须让爸爸学会敢于自信的自己决断:“爸爸,凭你对县地理的了解,你觉得多大洪水才能波及到咱们的工厂?”
薛继来思考:“这次的洪水已经是百年一遇了,能冲走咱们工厂的。恐怕得把县城淹了,那样,整个东部平原就是一片汪洋了。目前咱们这里应该没事。”
薛小霜装作释然:“那样我就放心了。对了,钟书记的养牛基地怎么样?”
青城县政府会议室,气氛压抑。
钟宁禾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