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有所忍有所不忍
夏侯露从讲桌上的粉笔盒里拿出一只粉笔,然后看了薛小霜一眼,薛小霜毫不客气地给他瞪回去了。
她用左手从粉笔盒里捏出一只粉笔,站在黑板前,台下同学们和那个眼镜男在等着看好戏,一处他们知道结局的好戏,她用左手辛苦在黑板上写半天,就为博他们一笑——嘲笑。
切,凭什么,小女子行于天地间,有所忍有所不忍,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都是有目的的,没便宜占,咱凭什么忍、凭什么博他们一笑,他们又不是美女,还要咱烽火戏诸侯不成?
薛小霜嘴角微微一勾,左手抛出粉笔,右手捏住一挥,洋洋洒洒,一曲《雨霖铃》如舟行江河磅礴而下,她手中粉笔便如穿梭于乐谱间的音律,高低急缓间切换、激昂压抑间游走……
这是在写字么?
夏侯露呆呆望着那只稚嫩单薄的手,粉笔末如雪末从指间簌簌飘落,然后落在他寂静而封闭的世界里。
薛小霜占了黑板的左半部分,她是竖行写的,用行草写繁体字,她一直觉得,古诗词还是用繁体字更能表达其凄美婉转的意境。半根粉笔在她手中写出了毛笔浓墨的厚重和淡墨的飘逸飞扬,整篇文章一气呵成,无可挑剔。
薛小霜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了夏侯露一眼,走下讲台,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全班静的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
黑板的右半部分还留着,她留给他的,眼镜男不是想要对比一下吗?
夏侯露抬起手,粉笔沙沙作响,雨霖铃再次被复制到黑板上。他的字的确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字形刚健,放在高中生里,也是可圈可点的可造之材,但是,仅仅限于放在高中生这个水平里比较,跟黑板左边的字放一起,萤火与日月争辉就是这样的。
薛小霜看着黑板上夏侯露的字,很明显,他在模仿她的字,她想起了那首《青花瓷》的歌词,莫非他拿去做了字帖,两个月时间将字练到这个水平。这种用心和速度,放在薛小霜眼里,也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