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很跌眼镜,居然一动不动,真跟石头一般任他拭擦。就任然那粗手重脚狠狠地拭擦,换了薛小霜,早一脚踢开他了。
薛小霜认真看了看夏侯露的嘴角,没有擦干净,于是对任然道:“不行,擦干净。”
“风干了,让他去洗把脸。”他终于忍无可忍反抗了。
“把人打成这样你还有理了你,不让你带着去医院做全身CT检查算便宜你了,接着擦,实在擦不下来沾点唾沫。”
这话出口,差点把俩男生头惊破,夏侯露终于有了反应,不再装冰块,从自己掏出手帕擦嘴,擦了几把,血丝终于不见了,他也不看手帕,直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筐。
任然很气恼,哦,嫌我给你擦过的脏,连手帕都不要了,我还嫌你恶心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也丢进垃圾筐里。
薛小霜心道,什么臭毛病,那是布料手帕,不是一次性纸帕,俩人连丢手帕都对着干!
她有点犯难了,这俩人目前看来,芥蒂根深蒂固,不好调解,也怪自己多管闲事,爱斗斗去,自己拦这劳什子赔本买卖作甚?再说了,她上辈子又不是调解专家,别说调解专家,连给人说和小矛盾的经历都没,所有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她的一位朋友评价她,智商二百,情商负二百。
现在她却自己给自己拦了这么一桩人情买卖,究竟如何出手?
“三碗饸烙来了。”老板将三碗饸烙依次端上来。
薛小霜咽下一口口水,拿起筷子就吃,原汁原味的故乡饸烙,原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吃到了。
看着薛小霜云卷残云的饿虎模样,任然不屑地拿起筷子要吃,筷子刚刚伸进碗里,薛小霜叫道:“别动!”
他不明缘由,愣愣地看着她。
“三碗是我给自己叫的,你要吃自己叫。”她含糊不清,嘴里还嚼着。
如果对面坐的两人有眼镜,一定会一起跌破。
夏侯露开口了:“老板,再来两碗。”
任然撇了撇嘴,我不吃了,我不跟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