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渐渐停下了脚步。思量再三,郑和决定含冤忍辱。
“从抵岸开始,我就一直不解,麻那王储为何不来迎接我们,浡泥国为什么突然之间反目成仇,现在看来,恐怕都是陈祖义的奸计,其实是他袭击了使臣船,杀了吴总旗!也有可能,已经杀了麻那王储,然后向浡泥王造谣生事,挑拨离间,让他与我们为敌。”
“郑大人!”大明舰队副使吴宣阴沉着脸:“难道,我的兄弟就这么白死了吗?水师兄弟们竟然被穿心祭海,他们的仇难道就不报了吗?不报了吗?!”说到最后,吴宣声嘶力竭。
郑和缓缓转过身,看着吴宣:“吴宣,吴总旗不是浡泥人杀的,陈祖义才是真正的凶手!”
吴宣不屑得别转头,不看郑和。
郑和继续道:“浡泥人只是被蒙骗了,如果,我们一怒之下进剿浡泥国,那么南洋所有的国家,都会闻风丧胆,他们会被迫联合到一起,倒向陈祖义,共同抵抗我们大明,那时,我们的奉旨巡使,怀柔远仁,就变成了四面树敌!”
“这不但悖逆了皇上的旨意,而且无论我们航行到哪里,都将会凶险莫测!”郑和看着吴宣解释道。
“不知大人有何想法?”王景弘出列道。
“收兵回船,离开浡泥,巡使下一个国家!”郑和捡起地上的两支箭道:“设法找到陈祖义,消灭这个祸害!”
王景弘看了眼吴宣阴沉不定,愤怒难平的脸,再次道:“大人,如果就这样收兵回船,水师官兵是否能心服啊?”
“军令如天!不服也得服!”郑和朗声道:“我等身为大明国使,当持王道而巡四海,王道绝非霸道,如果恃强凌弱,任意杀戮,岂不如同海盗行径?”
王景弘被说得低下了头,吴宣斜视了郑和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传来,即刻返回船上!”郑和朗声命令撤退,“谁若敢伤及浡泥国一草一木,军法处置!”
“遵命!”除了吴宣,所有人都领命道。
“吴宣,待回到船上后,本使将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