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是。”
“而且她跟着荀大人的时候,年岁也大了,荀大人一个男人,多数时间在外,跟着姑姑们长大,到底差了一些。”
“娘说的对。”
“要不然也是一个能考虑的。”
“娘辛苦了。”
“元宵呢?可说有喜欢的?”
“但凭母亲做主。”
“他这孩子。”李岁烛抱怨着,心里说不出的满意,她的元宵就是贴心:“那我得给孩子好好挑挑。”
您慢慢挑,都挑了两年了,不急。
……
夜色蒙蒙落下,烛灯随着风摆了一圈又落到原位,徐府静谧的宅院内,零零散散的灭了半数烛火,
徐知乎在烛光中散开端木徳淑的发,黑色的绸缎落在他手间又缓缓滑落,拿起梳子,帮她在镜前通着发:“唉声叹气的,还没有决定?”
端木徳淑摆着卸下来的钗環:“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跟着老大我怎么就有操不完的心,小的时候怕他是个傻的,好不容易不傻了,长大了吧,一看书就生病,病好了入仕他又不愿意,到了说亲的年纪,又至今定不下来,哎,问他,他还毫不在意,我不是欠了他是什么。”
徐知乎抚着小仙的发,墨色的发丝散在她肩上,那样好看:“回头我跟母亲说说。”
“你又不是没有说过,拖下去就拖下去,二十了正好下一批小姑娘就长成了,我看娘能挑几茬。”
“还说不是气话。”徐知乎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揉着她的头皮:“你也别有脾气,他自己心里有数。”
“他有什么数,我看他成什么婚,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干脆自己过得了,何况不是长在我身边的,我又什么资格管他。”
“委屈娘子了。”
“不敢当,左边,重一点,也不知道吃饭了没有。”
徐知乎抖落手里的发丝:“不是一起吃的。”
“谁跟你一起吃的。”
徐知乎讨好的碰碰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