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安静。
“荷花开了。”端木徳淑摇着扇子神色温柔的与他说话,时间久了,带他也有了经验,呼吸渐密的时候,他就是醒着,虽然他不会给反应,但不影响她们想与他说话:“你父亲快回来?”端木徳淑嘴角扬起一抹多日来轻快的笑意,声音也期许起来:“你父亲是大英雄。”
元宵闻言,眼睛缓缓的睁开,她不谈徐相,即便说起的时候,也像是说陌生人,那个她不愿意却不得不屈服的男人,从来与她的情绪没有任何关系,可……此刻她竟然是雀跃的?
端木徳淑见元宵睁开一双美丽到极致的眼镜,丝毫不感表现出狂喜之情,克制着想抱他的冲动,与往常说话办一样讲起了徐子智,说着说着,不禁多了丝惆怅:“一年半了,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没有受过伤,他那人写信也是报喜不报忧,错了,连喜都不报,三行字就打发了我,我是要饭的吗!亏我没事给他写那么多。”
端木徳淑说着趴在摇篮前,对着目光看向湖面的儿子笑,不管他有没有听懂的提醒:“你不能怪你父亲知道吗,他那人就那样不爱说话,但是心很好的……”
元宵看着长满荷叶的水面神色呆滞:他心很好……
“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喜欢他……”端木徳淑说的时候脸色绯红,团扇忍不住羞涩的敲敲元宵的额头,他又听不懂,说了也没什么,眉眼间盈满藏不住的爱意。
如果不是他历经人生,他一定扭头看了过去!她娘竟然喜欢过徐相?她们之间只有恨!他就是被逼迫的产物!天生不该存于世!
“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凶,不喜欢与人相处,冷冰冰的,也没有同情心,真的没有同情心的,看着我跌倒都不扶,还做了一篇赋,嘲讽京中纨绔子弟,及时嘲讽你娘我了!哈哈,肯定不是啦,我又不纨绔,你爹成婚之后还敢给我立规矩呢……”
元宵神色越加茫然,娘亲的十三四岁思慕过他的生父……
元宵闭上眼,长辈的往事随着时间过去早已无人提起,他们眼中的徐相、父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