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抱走她一点不惊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婆母应该是有理由的,她愿意抱在身边便抱在身边,只是……端木徳淑反而担心母亲心里的梦会碎了,希望……母亲能如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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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知乎的长子满月朕还要亲自去道贺吗!”宗之毅哐当一声发了登基以来第一次火气!年少帝王本应英姿勃发、壮志满怀,现在却被一次次事实打击的不得不考虑讨好一个臣子的可能性!
乾心宫内噤若寒蝉,皇上自然也可以不去,可小徐大人立下赫赫战功,皇上半年多来不单压着对小徐大人的封赏,难道还要对徐家长孙满月不满吗!帝王将相不合是大忌!
何况……何况徐阁老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而且明面上皇上也要过的去,否则岂不是真的将自己架在了尴尬的地步!
宗之毅不是急躁的人,从小在后宫受尽白眼,他不是不能忍,他细心谋划,谨慎而为,登基一年多来更是推行了寒门政策,立清正之家的宋家长女为后,他想打破徐家士族,建立自己的势力,安排自己人手的决心从循序渐进!
可朝中安排下的文臣半年内接连死去、被贬,站功上他多方安排,结果却是一败涂地!他怎是不堪大用的人,可现在看来他何止不堪大用!他简直就是落入巨网里的虫子,跑都找不到方向!
“皇上,忍——字头上一把刀。”赞清小心翼翼的说完,俯下身收拾地上的残局。
‘忍’也要有忍的资本,有忍的价值,方能忍,因为看的到希望!他有什么希望,这个形同虚设的位置!还是咬牙忍上二十年重头再来!
赞清起身叠着手里的瓷片,想来皇上是没有听进去,但:“皇上,两年前您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皇子时志气尚未退去,更何况到了更进一步的现在,忠君之士大有人在……”
宗之毅挥挥手让赞清出去,他还用一个太监教他为皇的道理吗!他又不是锦衣玉食的皇子!只是多年谋划功亏一篑,他心里不好受,让他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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